三眠

可能会诈尸…🚬

【Asa X Highmore】去黑暗塔的谜语大师耍赖

谜语来自《黑暗塔》和哥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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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珊?”

“我来念一句诗。等我念完,你就会像原来一样记起所有事情,好吗?”

她微笑着合上眼睛。“鸟、熊、兔子和鱼......”

他面带笑容念完了,“让我的爱人美梦达成。”

她的眼睛睁开了,“你,”她说,吻了他,“仍旧是你,罗兰。仍旧是你,我的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---------《巫师和玻璃球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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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沙费力地挤进人群,发现人们围着的是一张方桌,两边各有一人。那个头发卷卷的的男孩他认识,汤姆·赫兰德,他的同学。但对于那个棕发男人的身份,阿沙就不知道了。

 

汤姆面前摊了一本书,插图花花绿绿的,倒像是本儿童读物。

 

“我比岩石强壮,但一句话就能摧毁我。我是什么?”他在书里找了半天,最后一字一顿的抛出了一个问题。

 

【在猜谜吗?】

 

“安静。”那个男人,不,应该说是男孩,因为他看上去只比他们大了一点,几乎没有停顿便道出了答案,“还有吗?”

 

“还有一个,”汤姆挠了挠头,“听好了,有样东西能跑不能走,有时唱歌却从不说话。没有胳膊却有手,没有脑袋却有脸。弗莱迪,这是什么?”

 

那个被称作弗莱迪的人笑了笑,“汤姆,你为什么总是问这些傻问题......好,答案是钟。”阿沙看见赫兰德猛地把谜语书一合,不玩了不玩了,你那么厉害我打球去了,他嚷嚷着。

 

周围开始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,哇、他全都猜出来了......真的好难、反正我都不会、再来一个,再来一个,我还就不信了......

 

汤姆跳下座位,谁来谁来,大家今天一定要把弗莱迪打趴下。可椅子虽然空出来,却没人愿意上前。弗莱迪百无聊赖地摆弄面前的保温杯,脸上的微笑还没褪去。

 

“我来。”阿沙走上前,在一片“咦?巴特菲尔德还会猜谜语?”质疑声中坐定,真诚地看着对面的人,“我说你猜,对吧?”

 

在看清楚来人后弗莱迪眼睛一亮,他挑了挑眉毛表示接受挑战,“对,出题目吧。”

 

“咳,听清楚问题:我能感觉到你每一个动作,我能知道你的每一个想法,我从出生就和你在一起,当你腐烂的时候我会看到你。我是什么?”

 

对方思索了一会,这个有点意思,他喃喃自语,不过只可惜我以前听过一个类似的,他抬起头,灰蓝色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:“答案是‘倒影’,对吗?”

 

“恭喜,猜对了。那么下一个问题,‘当什么时候一扇门不是门呢?’”

 

站在一边的汤姆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,他碰巧知道谜底,阿沙以前曾问过他,他朝着装得一脸严肃的好友猛眨眼睛,后者则眨回去。而与此同时,在场的所有人都苦思冥想,不过最着急的还是弗莱迪。

 

“不会和爱情有关吧......”他说,“a door......,adore(敬爱)? 什么时候爱不是爱?”他的手指有些不耐烦地慢慢敲着桌子,“答案是窗户?还是虚伪的爱情?”

 

“错。”阿沙音调上扬,显得有点得意,“爱情错了,窗户也不对,答案不会那么蠢。”

 

“哇哦,我们的谜语大师也有被难住的题目了呢。”出声的是托马斯·桑斯特,高年级的风云人物,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,站在弗莱迪身后,笑得幸灾乐祸。

 

“别吵!”谜语大师郁闷地说,“这肯定跟什么谐音有关,但我真的不知道......”最后他举起手表示投降,显得很懊恼,“我放弃,告诉我你知道的吧。”

 

“答案是罐子(a jar),与半开的(ajar)同音,门什么时候不是门,在它半开的时候,懂了吗?”阿沙看着弗莱迪的神色,知道他明白了,“其实你的方向对了,但就差那么一点。”

 

围观的人见胜负已分便渐渐散去,他们在乎的其实只是谜语大师的滑铁卢,其实谜语里面确实有点东西,不过今天也值了,谜语大师的滑铁卢可不是天天都能见到的。弗莱迪轻轻叹了口气,站起身主动朝阿沙伸出了手:“弗莱迪·海默,比你大两届,今天你赢了。”

阿沙也站起身,友好地握住了那只手:“阿沙·巴特菲尔德,我只是运气好罢了。”他耸耸肩,仿佛不在意,不过脸上却很开怀。

 

【那我就是谜语大师了,对吗?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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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挺好看的,您意下如何?”

 回宿舍的路上,托马斯冷不丁地问。弗莱迪一时没反应过来,“谁?”

“那个巴特菲尔德,他的眼睛真的很蓝啊。”机车少年感慨,“对于这个打败你的男人,你有没有什么想法?”他不无调侃地说。

弗莱迪作势揍他,他从未刻意向自己的朋友隐瞒性向,但托马斯这话实在是欠揍,“滚!”他在好友脖子后面拍了一巴掌,“你想什么呢,他眼睛蓝是没错,但我也不至于跟一个比自己小的谈恋爱吧?”

 “你不试试怎么知道。”托马斯还是胡侃。弗莱迪翻了个白眼决心不去睬他。

那个阿沙有一头黑发,黑发和黄发使眼睛的颜色不同,好像眼睛的颜色是由头发决定的一样。他胡思乱想着,黑头发给眼睛带来一种靛蓝,看起来甚至有些悲伤,这是真的。但黄色或者棕色就不一样了,就像自己的眼睛,有些灰,看起来随和一些。

 

他歪头,出气一般踢走了挡路的一个小石子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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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电唱机里在播《斯卡布罗集市》,而校园广播在放《嘿,裘德》,一遍一遍播放,好像在搞什么二十世纪经典老歌荟萃。阿沙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,眼睛不自觉的望向了身边正在拿着荧光笔写写划划的弗莱迪。

 他们是在图书馆碰见的。自从上次谜语大战之后阿沙心里一直有个预感他们会再次相见,周期为两天到一个月不等。于是在过了一个星期之后,他如愿以偿地在图书馆碰见了海默先生。

 “嗨,学长早上好啊。”他打招呼,弗莱迪正从书架上抽出第三本参考书,手一抖,差点掉在地上。

 “额、你好,阿沙。”他看起来有些紧张,不过很快恢复了平时的那副波澜不惊,“来复习?”

 “恩,明天考函数,我今天来临阵磨枪。”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弗莱迪旁边,可数学书刚一翻开就困了,于是他望向窗外,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。

 

 “学长我们来猜谜语吧,”阿沙打了个哈欠,不等弗莱迪反对便自顾自说起来,“它们活着时走上前,它们甚至不会嘟囔一句,但它们死后走上去,就会牢骚满腹,它们是什么?”

 

“落叶。”弗莱迪头都不抬。

 

“那我是祖母绿和钻石,丢失在月光下......”还没等他把谜语说完,弗莱迪把答案抛过来,

 

“露水”,他小声道,紧张地四下看看,见没人对他们的私语表示不满才松了口气,板起脸对阿沙说:“安静看你的数学书,行不行?”

 

可巴特菲尔德岂会被这点小困难吓倒,他撇了撇嘴,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,一脸坏笑:“这个你肯定猜不到,嘿,为什么治安警要扎皮带呢?”

 

阿沙说得没错,弗莱迪真的猜不到,但他又不愿意把谜语留到出图书馆再解决,纠结半天后还是低声下气地问他谜底是什么,阿沙表情甚是复杂,像是憋笑憋德很辛苦,最后没说出话先自己笑出了声:“哈哈哈哈,因为不扎皮带裤子就掉了啊哈哈哈哈......”

 

弗莱迪简直要郁闷死了。因为周围的人纷纷把头从书或电脑中抬起来。朝他们投来不满的眼刀,“你耍赖......这太蠢了,这根本不是谜语!”弗莱迪闷闷地说,很尴尬,但他又不好在公共场所对阿沙发作,自己这个学弟真的明白什么叫做见好就收,他吐了吐舌头,对着那些朝他看的人露出一个他觉得最开朗的笑容,接着便拔开笔盖认真学习,一直到去吃饭的时间都没再说一句话,这倒是出乎弗莱迪的预料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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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“还有,为什么死婴可以过马路呢?”

 

“阿沙......究竟要我再说多少次,这根本不是谜语!最多是个蠢爆的笑话。”

 

“哈....因为它被绑在了鸡身上!”

 

“......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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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或许是相同的爱好,或者是互补的性格,阿沙和弗莱迪想要拉近彼此的关系实在是太容易了。太阳已经落入地平线,不过在城市里地平线只是一个遐想,几粒星星顽强地冲破深蓝的苍穹挂在天上,新晋的月光太过明亮,以至于在夜晚还能看见云层层叠叠。

 

“我能让你流泪,让死人复活,我瞬间成形,延续一生。我是什么?”

 

“记忆”阿沙懒懒地说,“连我都知道,这太简单了。”

 

“你知道还不够吗?”弗莱迪笑道,“这话听着真叫人不舒服。”

 

阿沙鼻孔出气,“哼,你第一天认识我啊......”

 

弗莱迪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,阿沙发现很自己很迷恋这种味道,他曾问过弗莱迪抽不抽烟,后者先是闪烁其词,但当阿沙表明自己并不反感抽烟时像是松了口气,恩,有时候会抽,从高中就开始了,有次还在天台被老师抓了现行。他说这些事时候的表情仿佛是个偷吃糖的孩子,他的笑容是真诚的,发自肺腑的。他摸了摸鼻子,好像很不好意思一样。

 

阿沙很喜欢弗莱迪这一点。

 

他们分别位于长椅的两端,天已经黑了,不过草地上还有不少人在聊天。阿沙又一次不着痕迹地微微偏过脑袋,悄悄打量着身边的大男孩。他不讲话时总给人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,但相处久了又会发现他很有主见,考虑周到......阿沙抿起了嘴,晚风吹过大地,他看见弗莱迪额前的头发被撩起来,让他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。

 

“刘海该剪了。”阿沙轻声说,声音都不像自己的了,“我们回去吧?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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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那些被惹人上瘾的东西控制的人们——毒品,游戏和真爱——往往发现自己正在隐秘和激情之前找寻微妙平衡,像是走在钢丝绳上。弗莱迪发现自己很喜欢看阿沙看书时的样子,他全身呈现一种放松的姿态,右腿膝盖抵住图书馆木桌子底下的抽屉边沿,另一条腿往里弯,勾住右脚踝,他认真的时候睫毛会不时颤动两下,蓝眼睛呈现一种冷冷的融化状态,阳光从他身边的玻璃窗外倾泻下来,铺在他周身,给他的脸镀上一层暖意,很神圣很庄重的样子。

 弗莱迪只觉得心里一动,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很烫,他本来想来图书馆找阿沙,但现在看来不是什么好主意。他刚想转身离开,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,发件人是阿沙。

 “提问:我不能被收买,但我一眼就能被偷走。我对一个人来说毫无价值,但对两个人来说却是无价之宝。我是什么?”

 

“爱。”弗莱迪刚想按发送,又想起了什么,在后面接了另外一个谜语:“还有‘我可以发动战争,也可以结束战争。我可以给你英雄之力或让你无能为力。我可能会被瞥见,但无法强留。’这个谜语的答案也一样,是爱。”他很惆怅,因为他并不明白爱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是怎样的存在下来的。就像一种有始有终的爱情,在以为忘它时它重又出现,再去想它时它就会消散,被永远忘却。

 

他补充够了,点了发送,把手机放进口袋。刚想转身离开却突然看见身后站了个熟悉的身影,“真巧啊,这算是线下见面吗?来都来了,陪陪我吧?”阿沙晃了晃手里的刚从自动售货机里买来的两罐可乐,丢了一罐给弗莱迪,还是冰的。

 

接着。阿沙拽住弗莱迪的胳膊走出了图书馆大门。

 

他们依靠在门口的栏杆上从上往下看,碳酸饮料在口腔中冒泡,底下有一群人在玩滑板,为首的一个女孩脸上有一个闪电纹身,脸上挂着朋克女权主义不可一世的表情。

 “是纹身贴啦......”阿沙无奈地海默解释,“她叫诺莉,我同学兼老乡。哦对了,这周末我不能去找你了,我妈喊我回家一趟,啧啧这个女人,我一定要跟你形容一下,她就是那种所谓有一颗诗人般灵魂,和垃圾场野狗般的情绪的中年妇女......”


 阿沙喋喋不休地讲着,他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,弗莱迪静静地听,时不时被他逗得哈哈大笑。像巴特菲尔德这样的人身边永远也不缺朋友,似乎自带光环,等他笑起来露出牙齿,就像个小太阳。阳光下阿沙的眼睛神采奕奕,眼神从远及近,又挪到自己他身上,接着再飘远,像是没有对焦,因为他那双蓝眼睛能看见整个世界。弗莱迪突然感觉自己被一种怪异而神秘兮兮的浓雾笼罩住了,像新英格兰的草莓春天,是个虚假的报春信号,自己被裹挟著,亦步亦趋无法脱身,他情不自禁地用胳膊肘碰了碰阿沙的肩膀。

 

“阿沙,我来问你一个谜语......”弗莱迪低头捧着手里的可乐,觉得手掌都被冻麻了,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,还有些发抖:“鸟、熊、兔子和鱼......”

 

“然后呢?”阿沙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,“题目是什么?”

 

【他不知道】

 

弗莱迪如获大赦,松了一口气。他顺手在阿沙被风吹乱的头发上摸了一把,“没什么,”他感觉自己又恢复了正常,“后面的我不记得了,我可真没用啊。”他自嘲地笑了笑,拉了一下肩上背包的带子。

直到他跟阿沙道别,后者还是显得云里雾里。阿沙的眉头皱起来,鸟、熊?兔子和鱼?这是什么东西?动物园大联谊?

 

但他并没什么心思放在这么一个半吊子的谜语上,因为巴特菲尔德先生发现了一个更让他头疼的事情,他爱上弗莱迪·海默了,却不知该怎么办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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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火车上,阿沙与诺莉大眼瞪小眼,他实在是拿这个本来小时候乖乖巧巧穿连衣裙,长大后一耳朵打四个耳洞的邻居小妹妹没辙。诶,你要回家了,就不能把脸上这个闪电给洗掉吗?他好心倡议。

 “切,不洗。”诺莉别过脑袋表示不屑,阿沙想吓唬她,就假装起身去搓她的脸,小姑娘伸手格挡,胳膊上还贴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纹身贴。阿沙几乎要翻白眼,可正当他准备眼睛一闭眼不见心不烦的时候,一行小字抓住了他的目光。

 

【Bird , bear ,rabbit and fish.】

 

“怎么样,好看吧?”诺莉洋洋得意,“我特意找人做的......”

 

“可为什么要把谜语纹在身上?”阿沙很好奇,但诺莉的表情却像是在看外星人,她夸张地大喊:“你有没有搞错?《黑暗塔》你没看过?这是罗兰唤醒苏珊时念的咒语,下一句是‘愿我的爱人美梦成真’”她几乎要手舞足蹈,“好甜啊对不对?”

 

阿沙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,以至于诺莉在瞬间领会了人间百态,她贼兮兮地凑过来,咋啦,难道有人跟你讲过这句话,你把它当成谜语吗哈哈哈哈哈哈哈......阿沙毫不避讳地瞪了她一眼,说道:“我要去打电话。”接着在诺莉一副,我懂我懂,赶紧去追求爱情吧的一系列肢体语言中离开位置,往洗手间那里走。

 

电话响了三声之后就被接听了,弗莱迪的声音听起来像刚睡醒,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吗?


“弗莱迪海默,你耍赖。”阿沙直奔主题。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“那根本不是谜语吧?鸟、熊什么的,比起谜语更像咒语,诺莉告诉我,下一句是‘愿我的爱人美梦成真’对不对?”阿沙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泛白,他感觉血全都上涌,头皮发麻。索性心一横,全都说出来了:

 

“但如果是你问我,它的谜底是什么......”阿沙吸了洗鼻子,好像有些委屈,“答案是我爱你,行了吧?我爱你,海默先生,我喜欢你。”

 

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,最后弗莱迪低低地笑出了声,应该真的是刚睡醒,他的音调富有磁性:“你永远想象不到,阿沙,”他说,“我有多喜欢你。但你居然比我先说出口,你总能出乎我的预料。”

 

“对,那不是谜语,是表白。”对面继续说。

 

“我好想现在就吻你。”阿沙把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,腻歪地无缝切换,眼神追随着一个落在洗手池上的苍蝇,连这个小东西都那么可爱,他居然想和它打招呼。

 

“我上次接吻还是在初中......”弗莱迪有些犹豫,“现在估计都忘记了。”

 

阿沙笑得更灿烂:“不会的,就像骑自行车一样。”

 

 

事实证明,这一次,阿沙·巴特菲尔德不仅很认真,而且说对了。










END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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